我們真的能到達彼端嗎?

未尽之言-2

写在前面的话:这个故事的起因是我同时想搞Reese和Hobbes,并且觉得水仙很有趣。不过也包含了一点他们各自独立的时候的故事,虽然最终写出来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以及:为了剧情需要,时间线上做了一些调整,爆炸发生在鄂尔多斯事件的同一年。水仙上倾向于RH和HR都会有存在的可能性。


可能包含的:Breslin/Hobbes;Rottmayer(Mannheim)/Hobbes;Reese/Hobbes/Reese。



2



Reese省去了这个误会的一部分内容,相当简略地进行了概括,他当然不至于将自己全部的情感都倾诉出来,我们的前特工向来不擅长这个,至少非执行任务时不擅长。他将这个误会概括为那位危险的探索者在寻找Hobbes,并且进一步将他当成了Hobbes,一个简单的误会。但他的确也阐述了在当时Mannheim的那种偏执已经能窥见一丝痕迹,经历接近两年的追捕,这种偏执恐怕只增不减,而如果机器是因为他即将找到Hobbes才因此给出这个号码,那他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情将会非常不简单。

“Victor Mannheim,目前所知的可能最大的行凶者,他真是非常……凶名在外。”Finch充分纠结了一下措辞,最终仍是根据搜索到的信息给出了这个评价。“我在网络上无法搜索到他的任何一张照片和信息,他看起来无影无踪,所有在因特网上可供搜索到的消息最终都被证实为是传闻。没有官方逮捕记录,同样不清楚他所具有的实力,似真似假的传闻也让人更加难以判断他的危险程度——尽管通过你们的那个短暂误会,我想你已经清楚了这一点,Mr.Reese。”

前特工对此表示肯定,他用鼠标点了点那些被称为传闻的几张照片,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角落里的阴影,将它放大并呈现在屏幕上。“看来即使是这位无影无踪的侠盗罗宾,最终也仍然有偶尔失误的时刻,我猜被多个国家的银行联合通缉肯定没有那么轻松。”他的指尖点在那个藏在阴影角落里的宽阔身形上,Mannheim只微微露了个侧脸,他冷峻的面庞本应在阴影下而更增添几分杀气,相反却由暴露的那部分上扬的嘴角而呈现出一种慈祥的姿态来。Reese循着他的肢体朝向望去,我们凶名在外的当代维京海盗奇异地展露出一种保护的趋势,他的脊背遮挡住左前方的曼妙身影,那将是他们能够追踪到的最接近Mannheim的人物之一,而令人欣喜的好消息是,Reese知道这位曼妙佳人究竟是谁。

“Jessica Meyer,为人所知的身份是为CIA工作的律师,也就是说她是你的前同事,Mr.Reese。”

所谓的前同事显然对这件事抱有一些不太一样的看法,Reese抿了下嘴唇,他两边嘴角的弧度因内心的想法而向下弯曲了一些,那让他看起来像是对“同事”这个评价而感到不那么愉快。“我们的确归属于同一个机构,不过她并不认识我,当然也和我们的工作差的有些远。”

身家未知的富翁雇主显然没有耐心去应付前特工不合时宜的打趣,或者是别的什么,他继续自己的分析:“而她身边的这位,我做了一些更深的调查,最终显示的结果是她曾经的保镖,没有官方上的联系。我们的保镖名为Emil Rottmayer……Oh!”Finch在电脑资料上调阅出那些庞大传闻中的一部分,进行交叉对比检索,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这位保镖登记的信息和照片。“Mr.Rottmayer,是目前唯一被追踪到过的,也被大家广为传颂过的Mannheim的忠实保镖。看起来有人抓住了他并把他送到活人墓,想通过Mr.Rottmayer获得Mannheim的所在地和他的网络,以及盗取的财富。活人墓的爆炸想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同时也能说明为什么Mr.Hobbes遭受到了这样密集而持续的追捕……你在听吗,Mr.Reese?”他略有些不赞同的将目光投向看起来似乎正在出神的前特工。

“Yes,你已经找到了关键人物,Finch,只不过有一件事情除外。”Reese将目光凝在被调出来的Rottmayer的资料上,浅绿色的眼睛里凝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同纽约上层愈来愈浓的深灰色云层一般,他那平时总带些调情意味的低哑嗓音里终于难得地稳定下来,预示着他们所要面对的问题有多难以对付。“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忠实保镖,他就是Mannheim。”

与此同时,闪电将原本还略有些暗沉的图书馆映照得格外明亮,几乎有些诡谲的艳橙色短暂地在这对纽约搭档的面庞上闪过,紧接着到来的是巨大的雷鸣声——先前尚不能窥见趋势的那场雨,如今正式发展为雷暴雨了。

鉴于目前唯一的线索指向的是被证明确实来到了纽约的Meyer律师,这位从法律层次来说的确为CIA工作,实际上又并不能确认她到底做的是何种工作的女士。我们的前特工尽管不情愿,但仍然必须选择重新接近CIA,这的确将他们推向了目前所有救人工作以来的最大危险。而Hobbes也许有些过分擅长如何隐匿自己的踪迹了,鉴于他过去的联系人并没有任何一位可被查证到在纽约生活,而自爆炸以后他又在隐姓埋名的同时完美的避开了任何电子产品的使用。Reese甚至猜想这位神奇的该死的典狱长总不会是会什么魔法,不然怎么刚好和他拥有同一张脸还能隐藏的这么深,在这种信息时代不使用任何信息产品而生活下去,同时还没有出现过在NYPD任何一个分警局的逮捕记录里。他短暂猜想过Hobbes也许通过什么手段进行打劫勒索,但Finch尚未在纽约警局那庞大的信息库中检索出什么可疑信息,当然他们也尝试着让Fusco帮忙了,而Carter正在忙于一桩新的凶杀案,尚还不具有精力来投入到他们这个小分队的救人行动当中来。

“请允许我再一次提醒你,Mr.Reese,本次行动非常危险,希望你明白我们脱离CIA的追捕并没有多久时间,深入你的前工作机构非常有可能导致你的身份再次暴露。”Finch的声音自耳麦里传来,一如既往的冷静且理智。

Reese抬手敲了一下耳麦,侧着身跟随前方的Meyer进入了她今天的目的地,一座隶属于政府部门的酒店。Finch为他安排了这家酒店的服务生工作,身份卡片正在他西装的内侧夹层里,Reese将它拿出来放到胸前挂好,并在Meyer登上电梯前用他们的老把戏连接上了政府律师的手机。他乘坐了另一部电梯,在Meyer所在楼层的下一层离开,重新连接上Finch:“放轻松一点,Finch,我又不是要潜入兰利总部,这只不过是隶属于政府的酒店而已。相信我,我并不是什么CIA明星特工,Snow可没有把我的照片挂在墙上还贴上一颗星星。”

虽然他的确不能近距离接触Meyer,以免这位目前尚不能得知和Mannheim的关系究竟是什么的女士清楚Hobbes的长相,从而导致他们的计划过早夭折。Reese不想打草惊蛇,但他需要通过Mannheim来找到Hobbes,才能明白他们的新号码到底让自己陷入了一种什么样的境遇中,或者遇到的问题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解决。他们的这位据说已死的典狱长的确像个真正的死人一样将自己隐藏的彻底,倘若不是机器给出号码,大概除了Mannheim之外永远也不会有人能想到再去寻找Hobbes。

好在事实上Meyer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她和Mannheim的联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亲密,不仅仅从联系的频率上来说,实际上她拨出电话的同时Reese就为这一事实而感到惊讶了,但他也早该猜到的,以Mannheim的行事方法,他能同这位年轻而稳重的政府工作人员,同时也是个不可否认美貌的妙龄佳人有如此亲密的联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显而易见。父女——多么能够解释Mannheim那为数不多的慈祥时刻,他冷峻面庞上唯一上翘的弧度,他那本能的保护姿态,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愿意用自己身体而挡去无论什么灾害的人,他的女儿。

“Dad?我已经抵达纽约了,虽然我并不能理解你这样做法的具体意义,当初我让Breslin过去是救你出来,我以为你会彻底和过去告别。”年轻的政府律师的声音带了些浅浅的怒意,就这对话而言,她显然早已经习惯用坚定而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话,想必她请Breslin前去活人墓时也是同样的语气,这令人信服,同时也极大的代表了官僚政府。她语气里的否定带着年轻人的坚定,那种极为不赞同的语气使Reese惊讶于她仍然会前来此处替Mannheim追寻Hobbes的踪迹,而他所期待的那个人,他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那极具标识性的日耳曼腔英语自电话线路的另一端清晰地传来:“Jessie,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不会能够再逃出我的控制中,这一次绝不会。”

Mannheim将地址报给他亲爱的Jessica,他即将登上前往纽约的飞机,同他身后那庞大的力量一起,捕猎者正在准备将他的网撒向整个纽约,密不透风的网将会捕捉到挣扎在纽约当中的那只蝴蝶,他漂亮的蝴蝶,Willard Hobbes。身躯健壮的捕猎者收拢了手指,按压在飞机座椅的扶手上,他手指上的纹路和老茧代表着他所经历的一切,和他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他距离他漂亮的蝴蝶只剩下最后这一点距离,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他就会捕捉到那只不断逃亡不断躲藏的蝴蝶。Mannheim闭上双眼,满心期待着当他降临时的美妙,无处可逃且现在尚且不知自己身处何等危险之中的典狱长,他只剩下那可怜的十几个小时的自由。Mannheim一点也不介意他在这段时间里多享乐一点,事实上他甚至希望他多做一点努力让自己享受一下最后的乐趣,无论是他那对人变态的掌控欲还是虐待欲,或者是洁癖,这将是他最后美好的十几个小时,有什么人会残忍到连生命里最后美好的十几个小时都要破坏呢?即使是凶名在外,为人所畏惧的当代维京海盗Victor Mannheim也不会如此。

Mannheim会追捕Hobbes起初只是为了有趣,至少他这样自称。当然就后续计划看来,这里面必定包含了他心底那些在活人墓里受罪时无限放大的阴暗部分。Hobbes本人同活人墓好像没有任何一处地方相符合,他不穿那些灰调的、被打上字母标签分区的囚服,也不像那些警卫一样戴着面具,自然同样也不穿警卫们那极为朴素的纯黑制服。虽然就Mannheim个人想法而言,他倒是挺想看Hobbes穿那套制服的模样。

但他的三件套当然也不错,他审讯犯人时总会贴的极近,好像要让你刻意看清楚他那漂亮的绿色眼睛一样,尽管他的眼中从来没有你。又或者也是有的,在他仍然作为Rottmayer时,Hobbes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单独提出来审讯,他记得住他的名字,他反复地念那两个名字,Rottmayer和Mannheim。我们的典狱长眼睛里像晕了一层往冰川下蔓延的薄荷雾,原先该是流动形态的那层雾气却凝固住,自他的眼中将他的嘲讽、他那不把你当做人类看的轻蔑再清晰不过地传达出来,Mannheim甚至错觉过他无法从中观察到自己的身影,但那并不是事实。矜贵而高高在上的活人墓的掌控者,我们的海上监狱恶魔,他的眼中总是会有Mannheim的存在,正如他那低柔却残忍的嗓音永远念出那两个名字一般,他想得到Mannheim的下落,于是他不得不在活人墓里追随着Rottmayer的身影。水刑、禁闭室的探照灯、无休止的警卫击打,他试图打乱这副健硕身躯的作息频率,从心灵上和肉体上双重地击溃他,他不让这所谓忠诚的保镖有休息的时间,他把握住他喘息的每个空隙发动下一次折磨,活人墓的这位典狱长是个天生的恶魔,他如此地擅长他的这份工作。而Mannheim筋疲力尽,大脑眩晕,每一处肌肉都酸痛无比,他几近分不清时刻,监狱里永远亮堂堂的灯光和那随时出现对他进行殴打的典狱长的走狗们将他的生物钟破坏的彻底,他的身体和心理承受能力都在崩溃的边缘,但当他抬起头,望向那悬在高处的摄像头时,他又清楚Hobbes正在镜头的另一端看着他,他的目光透过冰冷的机器穿透硬质玻璃层凝在Mannheim身上。而这位凶残的奥地利掠夺者却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时刻为此着迷,他沉溺于此,沉溺于让Hobbes追逐着他的目光,依靠着这种视线找回自己的信念,并期待着任何一个得以反制羞辱Hobbes的时刻。

他的确得到了一些羞辱Hobbes的机会,在Breslin进来以后。Hobbes没花多少时间就意识到他那第四火枪手的名字是个假名,他早些年将Breslin信奉为偶像,当然那是在他尚且没有成长为一个恶魔之时。等Hobbes为他的活人墓日益痴迷,甚至于好像将灵魂献祭给恶魔以换取来他这活人墓的成功时,他便不再信奉Breslin了,他转而信奉自己的控制欲,他那几近变态的控制欲,那纯透明的玻璃足以说明一切,Hobbes站在他至高无上的监控室俯瞰一切,他视自己为神明,而每一位进入活人墓的人都将归属于他。

但Breslin不,他本就被送进来与Mannheim合作,Mannheim早知道他的盛誉,他的女儿花费心思选择了Breslin,提供这样一个机会让他进来一同从内击溃Hobbes的活人墓。他得承认一开始有那么短暂的瞬间为Hobbes的目光转向他人这件事而感到一阵难言的嫉妒,他的手段总是十分有效,因而Hobbes不加以任何改变地将此应用到Breslin身上。而Mannheim为了配合Breslin获取他所需要的圆形铁片,自然需要激怒Hobbes,羞辱他,窥探Hobbes那冰霜一般的面容上陡然升腾起狰狞怒意的瞬间,尽管他很快便压制下来,将其转化为轻蔑而嘲讽的笑容。他高高在上,指尖自胸前掸去那在Mannheim看来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只负责下达命令,那柔和的一串音节被以极其冷静的姿态吐露出来,Mannheim则即刻陷入水刑当中,他求生的本能使他挣扎,而意识又因缺氧逐渐陷入朦胧之中,这使他只能在眼前模糊的瞥见Hobbes唇角嘲讽的弧度,和他眼睛里那片好像晕散开的浅绿。他大口喘息着,将肺腔里的水呛咳出来,他跪趴在地上求生,指尖勾去所求的圆形铁片,Hobbes的皮鞋尖移动到他的手掌旁边,像凝视蝼蚁那样漫不经心地瞥Mannheim狼狈的模样,将他急促喘息和呛咳的发红的脖颈和面庞收入眼中。

Mannheim侧仰着去用余光看我们的典狱长,他的眼前因缺氧而仍呈现出模糊的景象,Hobbes的面庞和神情因而都不清不楚,Mannheim只能盯紧那片浅绿色的薄雾,浅绿色的薄雾、薄雾。

他想,他总有一天要让这片薄雾彻底暴动起来,而他的确短暂做到了这一点,在爆炸之后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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